她又坐了一会,突然打开那瓶满满的伏特加往喉咙里灌了两大口,轰地站起身,深呼吸,从笔筒里拿起支铅笔当发簪用,将头发拨到后面挽成个圆髻,弄得爽爽利利,再深吸口气,冲我笑笑,走过来,两手撑住桌面,用力咬咬嘴唇,再次深呼吸,闭闭眼睛,然后说:”行,来吧,让我们像真正的泼妇一样面对各自狗血的人生吧。”
我突然很感慨。
突然觉得当个泼妇真好。
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黎绪身上痞性这么重了,从生死里历练过来,并且继续在生死里闯荡,不这样还真不行。
黎绪不管我搭不搭腔,自顾自就进入战斗状态开始做事情,先把全部材料大致浏览一遍,然后拿出其中几份翻翻,接着开始分类,一边分一边跟我们说:“这部分是陈家坞连环命案的,案子主体跟我们要查的事件关系不十分大,但还是稍微了解下比较好,可能会有细微处的牵涉,至少凶手的父亲陈祖全和照片上的陈境鸿认识这点不容置疑,老懒就是通过陈祖全跟陈境鸿联系的,所以陈家坞连环命案的凶手,可能也跟我们查的事件有些瓜葛,我们得开动脑子剖析出来,最好能一次性到位,省得以后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来对付这些东西。”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