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懒还没有彻底死心,招呼小海跟他一起把画抬到太阳底下去研究,他的脸色很沉,表情和夏东屹的画一样难看,有种死嗑到底的决心。
我明白,那些画,除了是夏东屹自己的记忆以外,还有一部分,也是老懒的记忆。
他曾在长生殿外面那个绝望的村庄里生活过很多年,差点不能活着从那里逃出来。
这画触动了他记忆深处最糟糕的那部分。
刚才那一阵瞎折腾把我累得够呛,全身都是汗,我已经基本不抱有新发现的打算,所以没跟老懒他们继续折腾,只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小心翼翼捏着画布的四只角往外走。
那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人虽然拿得下但是不好藏。上午我们从银行出来的时候为避免招摇特地用外套盖着,也还是很明显,随便一眼就能看出是幅尺寸不小的画。
于是,我突然明白过来,刚才送周长寿去火车站一路上被跟踪,那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周长寿!
如果冲周长寿,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一定是为了画,我们从银行出来就被跟上,说明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也就一定看见我们出来时用外套遮蔽着夹带了一幅画出来,他们就应该分两拨,一拨去抓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