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华音殿半步,要是这几天广渠殿都再没有鬼影出现,就坐实了是她装神弄鬼。可只要有人来,她就可以想办法,再叫那鬼影出现一次,对她的怀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她的沉默,让拓跋宏愈发心头不快,语气不经意地加重了几分“没什么事,朕就要回去了。”
“皇上,”冯妙扯住他的衣袖,好不容易才引了他来,哪能在此时放弃,“嫔妾是想对皇上说,嫔妾并没有在广渠殿装神弄鬼,是有人拿了我的鞋子去,留下了那排印子。请皇上……还嫔妾一个清白。”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手捂在唇上,咳了几声。刚才躺在小榻上,并没想着要睡,连被子也没盖,只穿了一件单衣,大概吹了点风,这会儿头有些沉沉地发昏。
拓跋宏抬手,想在她背上轻抚,却在半空生生顿住“朕还你清白,总该叫人心服口服,你有什么证据,能说服朕?”
“没有,”冯妙坦白地摇头,“安排这事的人,计算得恰到好处,不露声色地用了我的鞋子。要是真的发狠去查,也未必不能查到,可我也会因此而失去对织染坊的掌控,得不偿失。”
她还记得,拓跋宏不止一次说过,他需要钱财,来支持他的变革和帝业。只要一、两年时间,织染坊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