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鼻涕都蹭在新做的龙袍上。”
“这么多年了,朕一直以为是朕在哄着勰弟,”拓跋宏的声音,低沉如七弦琴上最压抑的一个音调,“一直到刚才,朕才想明白了,勰弟一哭,朕就立刻想到,朕是兄长,多大的事情也要忍下来。如果没有勰弟那些眼泪和鼻涕,这身龙袍,早就不会穿在朕身上了。”
这些情绪,冯妙全都懂得,抚着他的背柔声说“能做夫妻,需要百世修行,能做兄弟,又何尝不是如此?”话一出口,她才觉出羞赧,幸亏黑暗里看不清彼此。
“朕一直不相信,因为勰弟的马术最好,他九岁时,就能为了猎一只毛色纯白的狼王,只带一名侍卫,在雪地里追踪五天五夜。这些年他的骑术也从未松懈,绝无可能失足坠下悬崖。”拓跋宏的嗓音里,带着凛冽的恨意,“可那匹马,是他的母妃临去前,留给他的礼物,勰弟爱那匹马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身遭意外,他怎么肯丢下那匹马?”
“妙儿,朕不是一个好兄长,如果不是朕不想走漏消息,连对勰弟也隐瞒了朕安好的消息,他就不会急着进山……”他尽力想做一个世上最好的兄长,却一次次总是做不到,瑶妹是这样,勰弟又是这样。
“宏哥哥,这不是你的错。”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