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气,在黑暗的崇光宫中这样叫他,“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才需要更大的勇气。”
拓跋宏的手在她腰间收紧“你说的没错,因为活着的人,要照顾得更多、背负的更多,也要隐忍得更多。朕知道是谁,可朕竟然抓不到她一丝把柄……”
冯妙心头一跳,竟然不敢开口去问,究竟是谁做的,明知道不大可能,还是忍不住心里害怕。万一是奉仪殿,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彼此扶持着说话么?“皇上,”她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称呼上的细小变化,“您打算把弄玉姐姐怎么办?”
“朕问过弄玉的意思,她不愿另嫁他人。朕想仍旧留她在宫里做女官,要是她以后想到了其他的去处,朕再替她安排就是。”拓跋宏微微摇头,“李家六小姐真是个奇人,朕原本想好了许多话来安慰她。可她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给朕磕了一个头,要走了勰弟那匹马上的马鞍和蹄掌,再没有其他的话了。”
冯妙知道李弄玉一向不愿多说话,心里却是极有主意的,多劝也是没有用。
过了午时,刘全在门外禀奏,有朝臣在明堂求见皇帝。拓跋宏这才叫人进来,伺候他梳头更衣。如意带着两名小宫女,捧着四海腾龙纹锦袍、串珠碧玉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