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散。
“公子是太皇太后的座上宾,不必这么客气,我们这些人都是沾你的光。”拓跋瑶用勺子在小砂锅里一下一下地搅动,“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王玄之有些犹豫,这话其实不该问,可他压不住心里迫切的念头,看见拓跋瑶离席就跟着走了出来。“请问六公主,跟您交好的那位冯婕妤,她……她的喘症是不是先天带来的,多久会发作一次?”
他曾经拿这话问过冯夙,可冯夙却茫然不知情。他也查过医书,知道患有喘症的人身子沉重时,会更容易发病,生育时尤其凶险万分,挺不过去就是一尸两命。他见过几次冯妙心急时便呼吸短促,今天又刚好听说,她咳喘发作,要留在华音殿静养。那种不安的念头,让他失了平常的淡定冷静。
“也许是天生的吧,我并不清楚。有一年大冬天里,她被皇兄罚跪灵堂,那一次发作得特别厉害,差点连命都没了。一直到我离宫之前,她还是会时不时地发作,不能焦急劳累……”拓跋瑶手下的力道渐重,勺子磕在砂锅边沿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余光依稀看见王玄之脸色都变了,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快意。看见心爱的人在眼前受罪,却无能为力,心里一定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