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阿依快走了几步,从李弄玉身边绕过,大约是步子迈得急了,那跛着的一条腿在地上一绊,整个人险些栽倒。
阿依伸手扶了他一把,脸色涨红。始平王折了一条腿,说到底是她的亲哥哥做的,她心里有气,却不能对自己的亲哥哥发作,此时明明已经走过去,忽然又折回李弄玉面前“大魏皇帝要封我哥哥做高车王,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就是高车长公主,你为何见了我却不行礼问好?”
李弄玉倏地把酒瓶握在手里,对着阿依嫣然一笑“你想知道为什么?谁带你来的平城,你就问谁去呀。”风卷着她并未束起的长发,直如山精鬼魅一般。
阿依看得几乎呆住,愣愣地转头去问始平王“为什么?”
拓跋勰半仰头看着宫殿屋檐一角的金铃,答非所问地说“走吧,去过织染坊,晚上皇兄还在听心水榭上设了小宴。”
李弄玉侧身站到他们身前,刚好挡住了他们的半边去路“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且不说皇上还没有册封你,就算真的封了你做高车长公主,我也不用向你行礼问好。因为——该行大礼的人,是你。”
阿依把眼睛越瞪越大,一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拓跋勰上前拉住她的手,拖着她便往小道上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