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还平白搭上了五百两黄金么,”拓跋宏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北地使节名单,笑着说,“要紧的还是那封书信,言辞恳切,感人肺腑,朕把前半生攒下来的文采,都用在这上面了。”
冯诞禁不住也跟着发笑,追问道“信里究竟写了什么?皇上是成心要让臣急死。”
“朕许诺,只要他替朕做成一件事,便以方山为界,将北面的山林草场,全都给他们放牧跑马。等日后朕的长公主出生,再与他结为儿女亲家,世代交好。只不过——”拓跋宏的目光从绘着北地山川的地图上扫过,“朕的书信没有称呼,也没说那是一件什么事。”
冯诞恍然大悟,信上的话言之凿凿却又含混不清,北地首领一起看见了信,可每个人都只知道这信不是写给自己的,并不知道它究竟是要给谁的。此时沉默不语会当成默认,极力辩白又会被看成是故意演戏,再加上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信使,北地首领之间的猜忌,就此埋下了种子。
“今晚必定有人要睡不着觉了,”拓跋宏起身,闲闲地踱了几圈,叫内监取过宫纱灯笼来,“朕可要去睡了,明天朕还另有大礼送给他们。”临出门时,他才回身对冯诞说“你替朕训练的那些人,很好!”
太皇太后听说这件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