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问好,叫了一声“高母妃”。
高照容见皇太子向她行礼,隔着几步远做了一个阻止的姿势“太子殿下不必多礼。”她上下打量了拓跋恂几眼,幽幽叹着气说“本宫身上恶疾未愈,不能参加春祭,连恪儿的面也见不到,见着太子殿下,就像见着恪儿一样。”
除了冯清,拓跋恂很少见到其他妃嫔的面,更不会有人这样温柔和气地跟他说话。他自幼丧母,父皇严厉,宫人疏离,先后抚养过他的太皇太后和皇后又都是说起话来不苟言笑的人。拓跋恂鼻中一酸,半大男儿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高照容故意问道“太子殿下……恂儿,本宫也叫你恂儿吧,你这是怎么了,谁还敢给堂堂太子殿下气受?”
拓跋恂正觉得无处倾诉,见她发问,带着满心委屈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高母妃,儿臣并不是想违逆父皇的意思,儿臣向来怕热,那身汉服穿起来又麻烦,儿臣真怕穿戴不好在祭祀大典上出丑。”
“高母妃,儿臣自从替父皇监国,夜夜都睡不好,生怕做错一点事,会惹父皇不快。那些祭词又长又拗口,背了几天都背不熟,要是再穿上闷热的汉服,儿臣真怕……”话一出口,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拓跋恂把闷在心里许久的话都一股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