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戏中抽离,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快要精神分裂了。
那天晚上裴言瑾依旧陪在我身边,像往常一样心疼地看着我,他的睫毛是湿润的。
中途我跑去洗手间吐得掏心掏肺,手掌用力地按在大理石台面上,连眼泪都被刺激出来,我低着头看着透明圆润的泪珠子一颗一颗砸下去,很久后我转过身靠在那里,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把脑袋埋入臂弯中,终究有压抑低沉地哭声发出来。
我失去了我的父亲,我最好的兄弟,我最爱的女人我从未得到过,而我的母亲早已认不出我,有裴言瑾守护我,但我却接受不了..........如此,我变得一无所有,我成为这世间最孤独寂寞的人,守着回忆,却是越回忆越痛苦,以后还有那么漫长的岁月,我该怎么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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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潇从国外赶回来,她也并没有询问有关裴廷清的死,等我宿醉后起床,我再穿上黑色的正装,照镜子时我觉得我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至少表面上仍旧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我和裴言瑾、宁潇赶去某个酒店参加段叙初和蔚惟一的婚宴。
段叙初邀请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穆郁修和温婉、池北辙和蔚阑珊、盛祁舟和凌越琼、顾景年和白倾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