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认直到如今我31岁,却觉得好像经历了百年的岁月一样,我沧桑而又孤独。
裴言瑾不知何时进来房间,此刻正坐在地毯上趴在床头沉睡,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的头发看上去漆黑柔软,那样的姿态让人心疼。
我刚一动作,裴言瑾就醒了过来,看时间我才知道我睡了整整一天,此刻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所以就算睡觉,做很多的梦又能怎么样?醒来后一切都没有改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比如我那么清晰地记得明天晚上是段叙初和蔚惟一的婚宴。
裴言瑾做好饭,我们两人坐在餐椅上,面对面安静地吃着,我不愿意再开口说话,裴言瑾也沉默着,看到我只吃着米饭,他把菜夹到我的碗里,我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一样,咽下去饭菜仿佛只是在完成任务一样,于我来说味同嚼蜡。
裴言瑾抿抿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
吃过饭后我拿出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喝了一夜的酒,但却无论如何也喝不醉,反而越来越清醒,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各种画面,有无间岛和裴廷清,也有段叙初和蔚惟一,像是放电影一样,一个一个零碎的镜头组成我过去的那些年,我自己像是一个观众,入戏太深或笑或悲,活在现实里,但却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