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见事不对又换一种。要是照她这样说,岂不是法子换得勤了,反倒害死了这兰草?
想到这里,夫人心里就有些不太好受,呵斥铃铛道:“都是你这蠢货,不住地把那些花匠往家里带,没一个技艺高超的,反倒催了我的兰草速死,祸害了好好一盆花儿!”人就是这样,她明晓得做出决策的不可能是铃铛,可这责任下意识地便不想承担,只想着推给别人。尤其是推给贴身服侍的婢女,更是顺手拈来,早就习惯的事情。
铃铛似乎也习惯了,赶紧跪下请罪:“奴婢该死,还请夫人责罚便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夫人紧闭了眼转过头去,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颇有不忍似的:“罢了,念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这次就罢了,罚你三个月的月例,往后可要小心一些。”
铃铛毫无被惩罚的痛苦模样,反倒露出一丝喜色来,笑着答道:“多谢夫人宽容。”
竹枝在一边儿看着,简直就要惊呆了。第一次看到被罚了还高兴的,膝盖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说跪就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奴性?她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惊讶。
发落了铃铛,夫人似乎有些倦了,望着竹枝面带恳求地问道:“只可惜那株兰草跟我没这个缘分,我想与它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