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起来。槐娃子还小,就不说了,俊娃子那个学堂上着,也是个费钱没进项的,良娃子往回不提,如今算是废了,能指望的就是大纲。他若不把大纲拢着些,往后还不晓得过什么日子呢!”
两口子头抵着头说了小半夜悄悄话,方才歇下了。
那头下河村里冯家却是一夜啼哭。大纲抱着头蹲在屋檐下头,老冯坐在床边瞧着孙氏,她头上勒了条帕子,哭得双目红肿,已经都起不来身了。王氏也是守着冯良哭,冯槐还小,吓得不行,匆匆从镇上学堂赶回来的冯俊带着冯雪在灶屋做饭,天都黑了,也还没得,一家人唉声叹气的,隔壁冯二家的婶娘田氏终归瞧不下去了,进了灶屋赶了冯俊出来,一家人才算是吃上晚饭。
田氏给孙氏端了饭进去,孙氏将头扭到一边儿不理会她,田氏就冷笑:“得得得,我这是脑壳被门夹了,好心叫你当做了驴肝肺,上杆子来找气受。爱吃就吃,不吃拉倒。我只劝你一句,良娃儿还在床上躺着,你儿媳妇还怀着身孕,要是你不撑起来,这一家子人指望哪个去?”
说罢出来瞧见正端着碗发愣的老冯,叫了声“大伯”准备离开,老冯谢了又谢,田氏摆摆手道:“大伯说那些干什么,都是一家人,老冯家就你们兄弟俩,晚些那头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