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丢掉了也怪可惜。不如等看完了我就送你回去,既安全,同时呢,我对含玉也有个交代,你觉得怎样?”这番话说得不软不硬,犀利精准,句句切入宛珠的迟疑。
也许是因为他的年龄大出自己很多的缘故,她对薛鸿莳有一种莫名的尊敬和好感,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就是很让人感到信服。
最终她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反正也不大想回去,出去又冷,来上海以来唯一的安身之处就是王家,如今肯定是不能去了,还不如坐在这里等着,待想好了如何面对沈含玉再回去也不迟。薛鸿莳其实是个很安静的男人,第一次见面的邋遢阴郁仿佛是上辈子的事,面前的这个他稳重、有礼,对女子的绅士和设身处地的体贴让他能够轻易的在不知不觉中把握话语权力,薛鸿莳的矛盾面貌让宛珠有些迷惑: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正是这份神秘感和多变让宛珠不得不承认,在女人面前,薛鸿莳颇富魅力。
宛珠朝后坐了坐,听见一声开场前的例行“吆喝”,在大戏院也改不了这种规矩,以前是敲锣吆喝造声势,但是在天蟾宝楼这种地方就大有不同,从前那些喧嚣的配合着锣声的吆喝改为了垫场戏。老板让没有机会的新人上去历练,往往是几句独白和引语,或者运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