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的话,卡在喉咙,竟说不出来。
“二叔说唐家不可无后。”
不可无后,所以他给她过继了个儿子,而不是娶妻生子吗?
世上为何会有如此痴傻的人,她恨,恨她们将她推到如此境地,恨那束缚人的礼教,恨自己太过绝情,太看不开。
心口撕裂般的痛,喉咙涌上一股甜腥,她忙用手绢握住嘴,强将将要吐出的鲜血咽了回去,“起来吧,他对你有什么教诲,照做便是,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你下去吧。”
唐玉行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有话要说,但陈曦却转了身,不再看他,孤寂落寞的背影,让他坚定了日日晨昏定省的决心。
陈曦一生无儿无女,也没教养过孩子,唐玉行当年被她所救,如今成了她的嗣子,倒也孝顺,日日晨昏定省,常陪她说说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常说起他的事。
看得出唐玉行与他极为亲厚,口口声声说我二叔如何如何,在他心里,二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他就是这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可惜遇到了她,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了,这份情,不知要如何去还。
日子,一日日的过,陈曦已经习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