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也不过是一口钟而已。就算是如你所说,皇帝只是一时心急,可因为一时好恶就可以杀掉几百人。这样的皇帝,算是明君还是暴君?和商纣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微胖青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子,辩得如此哑口无言。
就连谷小白都张口结舌,看着华钟君。
几年前,华钟君还是一个柔弱而唯唯诺诺的女子,但这个样子的华钟君,却已经让他都不怎么认识了。
但仔细想想,一个敢于舍身投炉的女子,一个能够让后世建庙供奉的“金炉娘娘”,又怎么会是一个柔弱之人,等闲之辈?
这些年来,成长的不只是他自己。
这位没有投身烘炉,没有变成“金炉娘娘”的少女,她也成长了。
“他……他日理万机,需要思虑的事情多一些,或许一时考虑不周,他是皇帝,你这么说未免太不敬……”微胖青年弱弱道。
“身为皇帝,如若不能让人民安居乐业,让天下共享太平,又有什么值得我们尊敬的?若是不论善恶,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要所有人心悦诚服,那太祖皇帝又何必起兵,又为什么要有我大明?!”
这句话,连微胖青年都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