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啦来啦,”梅家塆,梅建中一手叉腰,一手搭在额前,翘首以盼,一个侄儿媳妇抱着孩子,乐悠悠的跟他说,“已经下车了,”
“大家都在?”远远的就看到村口这汇聚的人群,冯一平问大舅。
今天他们特意挑在半中午回来,想着上班的去上班,去田里的去田里,没曾想还是有这么多人等在这。
“我们没说你今天上来啊?”大舅说。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二舅说,“都知道你昨天在镇里,今天还不上来看外公?”
一下车,又是围上来一群人,“回来啦,还好吧!”
“挺好的,舅,舅妈,你们也挺好的?”冯一平几乎是走一步就得停一会,跟这些亲戚打招呼。
要说谁是谁,冯一平本来就说不清楚,不过,叫舅和舅妈,准没错。
“他在外面还算好,前几个月呆在首都也没事,太阳这么大,大家一会来家里喝茶,”大舅帮着招呼。
“一平,你记得我是哪个?”前面突然有一个穿着条纹体恤的人站出来问。
“表叔好,好几年不见,你身体还是这么好,”这个人,冯一平还真记得,就是当初坐席的时候,让冯一平喝醉了的那位。
见冯一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