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盘上好的大闸蟹。
体态饱满,个头均匀,金毛金爪,整体看上去,金黄的色泽中,还洋溢着暗红色——单看这颜色,就知道是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
这也是一盘悲伤的大闸蟹。
对它们来说,粉身碎骨浑不怕,就怕都粉身碎骨了,还被各种比喻,各种嫌弃,落不下好来。
“吃肉这个事,我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要吃肉我会自己来。
“其实肉也不少啊,“冯一平说,“就是吃起来麻烦点,但你不觉得,这样要自己费一番功夫才能吃到的肉,吃起来最有味道?”
其实这都不用他说,马首富看起来没少吃这玩意,他吃完一只蟹,看上去还剩一只蟹。
“当然,如果论每只蟹的绝对重量,肉是不多,但是没关系,我们量大,一定能做到管饱,”
看着他大有再叫一盘的姿势,马首富连忙说,“够了,够了,”
“真够了?还有,下次要是嫌这个不过瘾,我们吃海蟹,那个肉多,”冯一平一本正经的说,好像他们真是一本正经的吃蟹的样子。
“好啦好啦,”老马在菊花盅里擦了擦手,“来,我们喝酒,行,你就意思一下,”
他知道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