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颤抖,他的头颅,垂得更低了。[1--6--K,手机站ap,16k,更新最快]。
    太后纤纤‘玉’指轻抬,指了圆凳,示意他坐下,和颜悦‘色’道:“我虽不是你亲生母亲,却也实在差不了多少了……你才在襁褓之中,惠妹妹便过身了,那时候你才这么点大,眼睛好似两点黑葡萄,一闪闪的,只是对着人笑……
    她声音惆怅,想起这廿载岁月,心头也为之恻然。静王听她提起生母,早已离座振衣,跪着恭听,他跪伏于地,听着太后回忆往事,眼泪已黯然而下。
    太后谈到惠妃的时候,他身形颤动,黑发垂落而下,遮住了他眼中的冷戾怨毒。
    他的手指,死死抠住金砖的缝隙,几乎拗断。
    太后并无察觉,仍是絮絮谈起往事,温言道;“你虽不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却一直把你当自己亲儿,你和祈儿之间,我总是偏袒你多些。”
    “如今你长大了,主意也多了,我这老太婆的唠叨,也听不进去了,跟着那些个狠心毒肠的厮‘混’,有什么事也不来禀我知道----这是人子应有的孝道吗?”
    太后缓缓说着,语气并不峻急,好似家中长辈的寻常埋怨,静王安静听着,已是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