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些礼佛檀香来。”
连着三四夜,齐粟娘的屋子里灯火不灭上好的佛香也被送了起来,供在了佛前。檀香味儿合着齐粟娘低低的念佛声过门窗在凝春阁后头的廊道上飘荡着。
“……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相。所以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名诸佛……”
凝春阁里的知了叫个不停,玉嬷嬷跟前的小宫女宝儿躲在廊柱后,看着小太监提着食盒从齐粟娘房里走了出来,悄悄退了开去,急步走到玉嬷嬷房里。
玉嬷嬷坐在椅上,雪白的头盘在脑后,一丝不乱。她慢慢扇着风,食指上长长的>法琅彩甲套微微弯着,“你看她的情形儿如何,是打算守节还是打算——”
“嬷嬷,奴婢过去看了,这几日陈夫人一直在颂经,饭食也减了,每回不过动一动。”宝儿满脸可怜不忍,“虽是不合规矩,还是裁了白罗做孝衣,看着不像是想要再——再寻个男人的样子。”
玉嬷嬷面上一沉,手上的扇子便停了,“为夫守节原是礼法。因着怕她年轻熬不过往后的日子,想着许是再寻个男人的好,我也瞒着没向太后说,由着他们在咱们这里搬弄。她既是个贞烈性子,也不能叫他们小看了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