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棱问:“我的情况怎么样,能下去看看吗?”
“下去哪里?去看什么?”艾贝尔一头雾水问道,他刚刚走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言易棱低下头,声音低沉冷漠:“没什么,你如果没事的话,快去想办法给我保命,最好延长一点。”
艾贝尔本急着去把心里的疑惑解开,忙点头,带着护士走了。
言易棱下床换衣服,带好帽子和一次性口罩,挺直腰去到张润辉的病房前,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有动静,不久,他看到言暖来开门。
“先生,张老先生他醒过来有一段时间,现在刚刚睡着了。”言暖把保温杯抱在怀里,准备出去打水。
言易棱刚准备走进去,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他捂着嘴退出门外,克制自己猛咳,从口袋里慌忙拿纸巾堵住嘴,手抱着腹部弯曲着身躯咳得五脏六腑直痛,他把所有纸都用完了,慢慢喘气,擦掉嘴角的血,把被鲜血染红的纸团丢在旁边。
他脑袋一阵晕眩,直接往后靠在长椅上,随意抬起手放在额头上,边顺气边笑,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真是到尽头了。”
言易棱靠了片刻,言暖没有回来,他缓了神,深吸一口气,扶着墙站起来准备进病房,刚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