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到行动不便的张润辉靠在门框上,不知看了多久。
“过来,扶我。”张润辉很久没说话,现在声音很难听,仿佛有痰堵着一样,音很重,态度很严肃。
言易棱闻言,慢慢走过去扶着他,他们说不清是谁在扶谁,两股力道相当,或许说相互依偎会更恰当。
张润辉刚刚醒来,脸色惨白,他坐在病床,布满皱纹的手搭在小桌子上,冷冷盯着言易棱。
言易棱那张脸细看真是有几分言立清的样子,张润辉开口:“知道我醒了,所以导一场苦肉计来给我看?”
言易棱置若罔闻,不禁自嘲,笑了。
他发现人越到尽头,越能对这个世界的包容,他这几个月挺爱笑的,笑的次数多到都能抵上这辈子的笑了。
言易棱看着张润辉,把他们之间的怨恨,前因,后果,主谋,教唆,凶手,以及五年前到现在的事都娓娓道来,就像个局外人,淡漠说着别人的事。
张润辉眉心紧锁,手颤抖着握成拳,前后果被揭露,他现在还能去怪谁?
他早知原因,只是当时不能接受杨清琴去世,才牵怒到自己女儿身上,他甚至都忘了,会走到今天,归根到底还是他们当年的恩怨,张嫣然跟言易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