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叶上的刺一点点剃干净,再将一整束花都插到花瓶里。
旁边那本杂志和资料还在。
他不想看。
不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无非就是证明沈春光和唐惊程根本不是同一人这个事实,他也不是逃避事实之人,但有时候就是过不了那道坎儿。
支在烟缸上的烟已经燃尽了,关略捡起来扔进烟缸,又从旁边的低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女士手表。
手表是百达翡丽好多年前的定制款,全球限量发行500枚,每一枚在表背都刻有独一无二的编码,凭此可以去百达翡丽的系统里查到购买者的名字。
这块手表在当年售价不菲,关略找人去查过,系统里留下的是“Qiguan CHO”几个英文字,翻译成中文便是“邱启冠”三个字。
可惜现在手表表面的玻璃早就已经碎裂了,金属表带上沾着焦痕,而上面的指针将永远停在三年前那个夏天,傍晚四点十七分。
好像一切都在那一刻停止,摧毁,再无法改变。
关略又搓了搓手指。
三年了,他知道有些情绪自己不应该再有,他也从未有过一丝失掉分寸的悲恸,即使三年前苏诀拿着这块表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