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狠起来的时候可以要她的命,可救她的时候又那么不顾一切。
关略已经将身上的纱布都扯下来,侧身从药箱里拿了棉签沾了酒精往腹部的伤口上擦,总归是皮肉之躯,酒精渗进去的时候不可能不疼,虽然知道他能忍,但他眉骨紧蹙的弧度还是一点点变得明显起来。
“你就打算自己在家把这一身伤都糊弄过去?”
关略听到门外的声音转头,沈春光正揣着手站在门口,面容很清淡,完全跟刚才她接陈律师电话的兴奋劲判若两人。围在边划。
关略心里哼了一声。
“进来怎么不敲门?”
“跟你学的呀!”这男人进她房间不也没敲门?
“……”关略于是也不再吭声了,继续埋头上药。
沈春光不免就心里觉得有气,推门进去,这样他身上的伤口就看得更清楚了,被玻璃棱角硬生生划拉开的口子,有深有浅,有长有短,一条条像沟壑一样布在他身上。
她又闷了一口气,稍稍弯腰:“我来给你弄?”声音不免软了许多。
关略却不领情。
“不用,我自己能应付!”
“你怎么应付?前面的伤还行,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