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爸爸斗嘴,妈妈就从厨房出来了,用锅铲指着我说:“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是不是好几年没打你,皮痒了?”
别家是不是慈母严父我不知道,但在我们家绝对是反着来的,打小就因淘气被妈妈照三餐女子单打过来的,小时候还不知道反抗是什么,只能边流着鼻涕眼泪边特没骨气地求饶,等上了初中知道反抗是什么,但也照样不敢用,只能在妈妈发火的时候跟她玩追逐战,绕着茶几跑几圈,趁机拉开家门冲着楼道大喊一声:“杀人了!”紧接着必定能听见上上下下开门的声音。但凡刁晨能出来看热闹,妈妈百分百就不会下狠手,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某天我妈才说:“刁晨那孩子多乖巧啊,怕吓着他。”乖巧!这倒是吓惨了我,她说的是刁晨吗?事实证明,刁晨是个极有心机的家伙,从小就把上峰路线走得特别好。
最出格的一次是受了矫情电视剧的指引,玩了个离家出走。人不犯二枉少年,满心想着要是能到个牛气的地方扎根下来,再做件牛气的事,最后变成个牛气的人,那时候看妈妈还舍得打我不,没想到最后还是变得二气了。人家离家出走都是有盘缠的,最不济也有劳力能出卖,或者就狐朋狗友满天下,反正总是饿不死的。而我只是背着个小书包就出发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