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汤碗,刁晨的脸又憋红了,要是我就直接气得发抖了,可见他的定力终究是比我强的。
“刁晨,你这话说错了吧?”我实在觉得这会儿坐在他对面的人应该是封娴,不对,是上一刻,因为封娴不可能把半只荷包蛋噗到刁晨的脸上。
他还是看着我,不说一句话,眼瞅着荷包蛋上的油就要滴进他眼睛里了,我赶忙叫道:“刁晨,别动!”
然后我拾起筷子,用武林高手的慢动作把筷子伸到刁晨的脑袋附近,刁晨一下子紧张了,眼珠子直向上看,生怕我那筷子当暗器直接把他结果了。
要不怎么说我筷功一流,不仅能夹火锅里翻滚的撒尿牛丸,就连人脸上的半只荷包蛋都不在话下,在我一番捯饬之下,荷包蛋成功和刁晨的脸完成分离,只不过里面的流黄就此在他脸上依依不舍了。我看着刁晨锃亮锃亮的脑门,还有那一抹明媚而忧伤的蛋黄,十分欣慰自己的手艺,像极了国外的绘画大师!
“你还别说这鸡蛋质量挺不错的,粘在脸上都下不来!”我讪讪地笑着,希望他能欣赏我的冷幽默,可惜事与愿违,他的嘴角抽了抽:“布小旅,看样子你是做好在我家里打长工的准备了!”
惊了!囧了!我赶忙拒绝:“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