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床底,越过绣着金丝的高背座椅跳上桌面,迅速轻手轻脚往窗边靠过去。这个屋子是没法呆了,它得赶紧逃出去。
    “连你都活着,那蠢货怎么会就这么消失了呢……”本该已经睡着的安格斯忽然喃喃自语,那语声低微平淡,却似乎有种难以言传的寂寥。
    温如是一窒,他口中说的人,莫非就是她?
    它迟疑地望了望已经近在咫尺的窗框,又回头看向床’上的安格斯。
    他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纵使以它动物的视力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出他茫然注视着天花板的双眸,在夜色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微的光亮。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是就这么放弃了,那以前花费的那些精力岂不是全都报废了嘛?温如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不甘心地收回搭到窗台上的爪子,绷紧了神经往他身边靠近。
    在它三百年的猫生里,从来就没有试过这么紧张,这绝壁是在用生命完成任务呐!
    它缓缓地一点一点往前挪,仿佛只要安格斯一有异动,它便会毫不犹豫地跳窗而出,不管那是二楼,还是三楼!
    被它一直严密监视着的男人,却在这时候慢慢闭上了眼睛。温如是不确定地猜测,它这是被接受了吗?它试探着巴了一下垂在边上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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