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没有动。
温如是抬起前爪,以它能达到的最缓慢动作,慢慢往上攀爬,最后只剩两条后腿的脚尖还踮在地上。它保持着这个艰难的动作,良久,才缩回腿继续向前。
忽然,平躺着的安格斯翻了个身,温如是一惊,僵硬着就待跳下去,他却又恢复了平静。
它只觉自己的后颈都凉透了,在心里将他骂了千百遍,抚慰着它那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肝缓缓往前蹭。好在安格斯并没有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再出什么幺蛾子,当温如是一路挪到他的枕边,终于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他的黑发柔顺地垂落在苍白的面容上,阖着的眼睑掩去了深蓝双眸的冰冷,让他的睡颜少了一份凛冽,多了一份沉静。
安格斯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紧抿的薄唇看上去有些凉薄,当温如是的目光瞥到他嘴角未拭干净的血迹时,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温如是缓缓直起身,它想,它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至少,不能睡在一个吸血鬼的嘴边。
第二日早晨,当温如是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欣慰地发现自己还在安格斯的床上。
地板上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跟她一起消失在房间里的,还有那只恐怖的吸血鬼。他这算是在清醒的状态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