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些年还有很多人闯关东,想找个人本来就不容易。慢慢来,指不定往后人手一部大哥大,那时候想找谁直接打个电话就行。”
三人渐渐向大院门口跑去,而在胡同里,老人家边吆喝着卖麻花,边系紧帽子想着自己的名字。
“徐庚,这是多久前的名字。刚参加革命那会,我好像改了个名,叫什么来着?对,想起来了,徐平。北平的平,太平的平,平安的平。这名字起得好,比徐庚好太多了。天下真太平了,我也能平安地回老家安生过日子。”
满是褶子的老脸扬起灿烂的笑容,浑浊的双目也洋溢出年轻时才有的神采。高亢的喊出号子,他精力十足地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叫卖声唤醒了邹县的早晨,踩着雪,王曼跑回家,喝一碗热气腾腾的杂烩汤。
“好喝,爸蛋黄给你吃,好好补补。”
戳破蛋清,她将荷包蛋的一整颗蛋黄全都夹到父亲碗里,自己喝一口汤,开始啃白嫩的蛋清。
“这孩子。”王继周哭笑不得,两口把蛋黄吞下去。
虞虹看着父女间互动,再吃着嘴里热气腾腾的面,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日久见人心,半年朝夕相处足够她看清一个人的秉性。继周人还跟十几年前,那个肯帮他们藏野南瓜,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