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与其前功尽弃,不若今日就趁此让二位出了气,以后也好行走台城。
王慕之淡然地站在那处,仿佛底下波澜不惊的富春江水,遗世如拍岸的浪花。
可周威觉得如今不是置身事外的时候,他把两方都当做自己的好友,绝不愿见事情不可收拾。只是嘴巴张了又张,又不晓得说什么。
陆参所作所为的确为人不齿,荀小兄弟技惊四座以杜康报仇,凭的是一身才干,在他眼里实则恩怨分明。只是酒樽里杜康还剩大半,陆参却已醺醺然如市井酷嗜黄汤的粗汉,在这风雅之地,也委实难看了些。
曹姽伶眉俐目,见周威如此,又见陆参如一条酒腌白肉,也有些意兴阑珊,周威见她现出一点无趣的样子来,便不失时机道:“陆兄已不胜酒力,荀小郎不如罢手?我等今日来会稽乃是做上巳节曲水流觞之戏,若这酒都被陆兄一人喝了,岂不是无功而返?”
这理由倒是不错,只是不由地就令曹姽想起当日陆亭君诉说与王慕之情分时的振振有词,令她俄而消散些的怒火,又如拉风箱一样烧了起来。
曹婳也上前轻轻拿住她的手,妙目一瞥众人,做了一回好人:“阿奴不若作罢?”
岂知曹姽的心思早不在陆参身上,满脑子都是当日陆亭君的哀哀泣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