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笙在里头怒气冲冲地咆哮,她心头一沉,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令她始料未及——她没看错吧?怎么严厂公从里头出来了?不禁大惊道,“严厂公?您怎么进去了?”
当时严烨的表情很淡定,他只是理所当然地回答,“方才娘娘在里头说要衣裳,你又不在,我路过听见了,便给娘娘送进去。”
玢儿大窘——厂公大人笑话不是这么讲的好么,您路过也能路到她家主子的浴室,也忒匪夷所思了吧……
“事情就是这样儿的,”她皱着眉头很歉疚的模样,看着陆妍笙信誓旦旦道,“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这回是奴婢疏忽了,奴婢发誓,再没有下次了!”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竖起三根手指头。
陆妍笙无言以对,巴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又瞪着玢儿恶狠狠说,“再有下回,我活活扒了你的皮!”
玢儿被她的模样唬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严厂公本就是个太监,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她被气得噎住,“依着你的意思,还是我自己太大惊小怪了?”看来自己平日对这丫头真是太好了,如今竟蹬鼻子上脸愈发不懂规矩!心中气得急了,她别过头神色也冷下去,声音尖锐道,“看来本宫平日对你真是太过纵容,你明日便去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