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蹙便能拨乱他心神,这样的滋味从不曾有,教人无措,却又感到几分难言的适意。
他脚下的步子动了动,立在她的舱房门前朝内望。隔着层层珠帘,依稀能瞧见牙床上躺着一个姑娘,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因提步拨开帘幕走进去,脚步声轻微得让人不易察觉。
然而脚步声轻,珠帘的响动却遮掩不住。陆妍笙没有完全睡下,脑子里还有些迷糊,她面朝里侧卧着,以为是玢儿又进来了,因咕哝道,“都说了不吃了,我要睡了,你也去歇了吧。”
可那头的“玢儿”却迟迟没有应声。
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妍笙果然是被饿昏了头,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不对劲,在床上翻了个身看过去,待看清立在她屋子中央的何许人后,她浑身都是一僵。
怔忡不过一瞬,她在下一刻蹙眉,沉下脸道,“厂公您怎么来了?”
严烨虚虚倚在屏风前,屋里的火光略亮了亮,是他在烛台边上挑弄灯芯。他以侧面对着她,半边脸映着厚重的金色,跳动的火光在他森冷的眸子里闪闪熠熠,竟也显出几分温暖的意态。
妍笙卧在床上看他,有些进退不得。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的中衣,又不能当着他的面换衣裳,只好窝在塌里,那锦被将自己捂得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