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其时施指挥使正戴着全副的手链脚铐坐在自己所在牢房的地上打坐,瞧得他进去,只是睁开看了他一眼,便复又闭上了眼睛,用仅够彼此听得见的声音道:“你是为自救而来,还是为你的主子而来?若是为你的主子而来,你的主子又是谁?端王么?”
凌孟祈早知道以施指挥使的精明强悍,即便如今被困在诏狱失了自由,一些事情也瞒不过他,就算他早前不知道,如今也定然该想明白的都想明白了,何况现在他也没有瞒他的必要了,遂直言道:“两者皆有,还请施指挥使不吝施以援手!”
施指挥使就苦笑起来:“什么‘施以援手’,我自己如今都虎落平阳了,你我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说罢,你想知道什么?或是想要什么?”
凌孟祈便言简意赅把自己想要的说了,然后换来了施指挥使一样举世无双的信物,后者还满脸沉痛的叮嘱他:“皇上疼前太子从来都是以一颗父亲的心,而不是帝王的心,所以才会明知前太子不是做太子更不是做帝王的好人选,依然不遗余力的扶他上位,如今却下了那样的圣旨,就算皇后与徐晋年携天子以令诸侯,皇上那里也断不会风平浪静的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我猜测,皇上或已遭遇了不测,这都是我的大意,更是我的失职,若你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