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对我的工作很满意,他木讷的脸上划过一丝微笑。
做工,没有别的法子,能吃苦,多下气力,老爷保准让你吃的好睡的香。偷奸耍滑的雇工,通常摆脱不了被辞退的危险,我初来乍到,在杭州无亲无故,万万不敢冒此等风险。
通过和娘姨吴妈等人的交谈,孙府的境况我也熟稔于胸。孙家有两男两女,大少爷在外交部任职,二少爷留学英伦专攻医学,两位小姐早已出阁。孙老爷经营着一家米行,太太则是风风火火为人,颇像王熙凤。
一个偶然的机会,孙老爷得知我略通文墨,甚为吃惊,他说我今后不必做扫洒庭除之事,二少爷就要学成归国了,预备我做他的仆从。
钱塘江上风高浪急,风雨如晦的天气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六和塔也不甚分明。孙府上下五六人焦急地等在码头上,从云雾中缓缓驶来一艘客轮,停泊在码头上。
“沐冉少爷!”我和车夫阿荣喊道。
“沐冉。”孙老爷和孙太太招呼道。
在下船的人群中,一个西装革履、相貌俊朗的男子把目光投向了我们一侧,想必他就是沐冉少爷。
我走上前去帮他提行李,他略一停顿,然后把行李递给了我。
短暂的温馨重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