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三叔失望。
白竞光依然是那副威严又不失和蔼的样子,先走进病房和如许寒暄了两句,放下营养品,然后背着手走出来,盯着白屹东不说话。
白屹东站起来,语气客气而疏离:“三叔,我们去天台谈吧。”
天台?!正在病房里看书的如许,后背的寒毛一下子立起来,差点就要按呼叫铃。可她能说什么呢?说白屹东有自杀倾向?那护士反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去阻止他?”她该怎么答?
她已经完全可以自由走动了。只是因为不想和白屹东打照面,才整天待在病房里。或许在医生、护士们看来,他们夫妻俩都有病吧。
是有病,才会在一次次的互相伤害中,断不掉又靠不拢。
如许烦躁地翻着书,一页页地读。那些漂亮的句子像流水一样从脑中滑过,却没有留下一点印记。反而,白屹东的脸一次又一次固执地闪现出来。
就像白屹东无法坐视沈阡死亡,她也没法在这样的事情前保持冷静。
更何况,他毕竟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如许努力说服自己是出于人道的悲悯,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后,托了个小护士去看看。
天台上,两个男人已经结束了对话。小护士刚探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