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剥瓣蒜。沈自酌倒也不嫌繁琐,一五一十地照她的吩咐执行。
谭如意笑说:“沈先生,有句话叫做‘君子远庖厨’。”
沈自酌将剥好的蒜搁进一只洗净的碗里,“还有一句话,叫‘治大国如烹小鲜’。”
虽然动作是慢了下来,但有个人在跟前说话,总是少了几分枯燥。反正是周五的晚上,时间很长,足够让她花费数倍的时间来做一顿晚饭。
吃完之后,谭如意礼尚往来,也帮着沈自酌洗碗。水池旁的距离倒是有限,挤了两个人,水池里两双手互相打仗,这架势不像洗碗,倒像是捣乱。
沈自酌受不了了,将谭如意不安分的两只手捉住,按了点洗手液出来,将她手拿到温水底下,仔仔细细地冲洗起来。
洗手液是谭如意买的,一股芦荟的清香。她手指被他轻轻摩挲着,莫名就觉得有些痒,却又不愿抽开。
空气很静,一时只有哗哗的水声。沈自酌将她手上的泡沫都冲干净了,关上水龙头,却并没有将她手松开。他微微侧过身,认真看着她。头顶是白色的灯光,墨色发梢似有微光流动。沈自酌就这样捉着她的手,低下头轻轻吻她。
过了一会儿,谭如意抽出手,攀住沈自酌的颈项,踮起脚尖,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