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他竟是连谁家坐江山都看穿了,暗叹自己跟项漱郎比,就如溪流之于湖海,丘陵之于泰岳;至于甘从汝的话,远远不如项漱郎的话道貌岸然,反倒显得风骨全无。
“可是到底有什么用?”夏刺史眉头紧缩,暗叹自己老了,他细细品味项漱郎之言,终究不解其意,只觉那虚而不实的“疆域”,除了令本朝女皇面上有光,后世皇帝自叹不如外,终究没有其他意思。
项漱郎苦笑一声,揽住甘从汝的肩膀,笑道:“不过是早知天命,心知我这前皇帝的后世子孙去了中原凶多吉少,是以叫子孙们逃亡的体面一些。”
夏刺史怔了一怔,良久咂摸出其中三昧来,又看甘从汝、秦天佑等个个深沉不语,甚至项漱郎江山北望,神色黯然如中原江山已经易主一般,先前还对项漱郎恭敬之至,此时不觉带了两分嘲讽地讥笑道:“陛下此举,苦的不是陛下,乃是后世子孙并如今长在天南之南的蛮夷,怕他们尚且不知陛下轻轻一道求封圣旨,便将他们划为我朝子民。至于子孙,若不去取那地,便是不孝之极。还有那不管谁坐江山,都以中原皇朝为尊的话,更是枉为人子人臣,大逆不道!”
“……帝王心术,谋算的不是本朝本代,是千秋万代,谁知道将来怎么地呢,这图自然是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