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东桥的宅子买下之后就住过来养老,之后裴玉容住到东桥,又因为身子不好,香芝进门,更是连院门都甚少出,加之郑老爷也不喜别人打扰,是以这对翁媳打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然今日郑老爷身体不适的时候,裴玉容便过来了。
    郑老爷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裴家的家奴,连带着娶妻生子都是靠着裴老爷将他当做好兄弟给牵的线。裴玉容出生后,郑老爷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在郑老爷眼里,裴玉容这个大小姐的称呼早已经是固定的思维,哪怕如今裴家已经败落,裴玉容更是成了他的儿媳妇,这个口也没能改过来。
    裴玉容担忧的陪在郑老爷身边,将熬好的汤一勺一勺的给他喂了下去,郑老爷喝了汤,只觉得浑身都舒畅,连咳嗽也缓了一缓。
    大夫过来把了脉,临到出门都没将病情说的多么明白,那含含糊糊的几句最终让裴玉容在门口将他截了下来。
    “我公公如今是个什么症状?”裴玉容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大夫也算是郑家常用的一个,裴玉容的身子他也帮着调理过一段时间,听到裴玉容这样发问,大夫顿了顿,坦言道:“夫人,郑老爷痰中带血、午后潮热、五心热烦,种种迹象来看,应当是肺阴不足,这种症状倒是可以开些药来慢慢调理,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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