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明媚的暖阳,以及面前承淮王温润如玉的侧颊,都叫念颐生出一种自己身在幻境的感觉。
要不然,何以他会突然出现呢?
他总是这般神出鬼没,分明就是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呐……
好在他只是轻轻吮吸了一下就松了口,念颐觉得自己的手指被裹挟在一片温软之中也只是片刻,但是这足以叫她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心惊动魄”了,一时飞快地将手从他手中抽走背到自己身后,一双眸子里羞赧惊疑不住地交替闪现。
须清和看得倒有几分乐呵,他见不得她犯傻,只为一株带刺的玫瑰就义无反顾似的,现下她瞪圆了眼睛,眼里只有自己,他莫名觉得十分受用。
抬手微微舒展袖襕,面上神色竟仿佛比她还更迷惑不解一些,问道:“念颐为何这样看着我?”
他边说着,边抚了抚自己的脸,低声又道:“莫非是沾上了米粒……”清黑的长眸中写满了无辜,每一个动作却又透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端方。
念颐张了张口,话到唇边居然无以为继。
她前番也算是瞧出来他的深浅了,娇生惯养不知造就了怎样一番脾性,便是传闻中的承淮王骁勇善战战无不克,听着是很规矩周正的人物形象,可谁就能断行他果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