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早已暗潮汹涌。
国朝不可一日无君,不可无人主政,而监国的重担显然是要落在太子身上。须清止一多半的时候是在书阁里批阅奏章,每日除却在皇帝跟前表现,剩余几乎所有工夫都花费在往日并不愿意留意的政事之上。
念颐看他早出晚归很是辛苦,又想到自己已然是太子妃,理所当然应该+关心太子的,便命人准备了糕点连着几日都亲自去书阁看看他。
太子不见得会用她送去的糕点,但是她的行为代表了一种态度,终归是可取的,海兰几个也十分赞同。
下过一场雷阵雨,天地还蒙在沉沉的湿气里,用过午膳后念颐便歪在长榻上假寐,窗前的暗光镀在面颊上呈现出朦胧的光致,她心里计较着怎么样才能把须清和的人从东宫里无声无息遣出去。
屋外雨点子沿着滴水流下,声音清脆滴答,正是一日里最是清闲舒适的时候。
忽然间门口传来茶碗碎裂的声响,念颐肩膀一颤,在边上打扇的喜珠已经骂骂咧咧去教训那笨手笨脚的宫人,不多时她回来重新坐下,念颐倒是没说什么,海兰却道:“你现今当真像个泼皮猴儿,一个茶碗罢了,这般做张做致的……”
海兰同喜珠原本在侯府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喜珠听她这样说忙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