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脑子动得快,整个人扑了过去,渔船差点被我弄翻,小孙子正唱到最高的地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老渔夫赶忙弃了桨,来拽住我的双腿,因为我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他不拉着我,我又得淹一回。
    手够到了挂在柳枝上的破布,上面有血迹。
    老渔夫把我拽了回来,小孙子冲我一阵哇啦哇啦地骂,我看着那块布不动了,也发不出声音。我安慰自己,那是向问天溅在东方身上的血。他一定还好好的,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谁能伤到他呢?其实我都没想到,向问天这般玉石俱焚的偷袭会得手,我一直觉得没人能赢得了他,前世也这么想,可前世他还是死了。
    但这块布在这里,东方或许也会在这里,可是这里是哪里?
    河的尽头万家灯火。
    看来是误入了某处的小村庄,只是不知还在不在衡山城的辖地之内,听小孙子说话的口音,仿佛又不像衡山本地人,怕是已出了衡山城。
    祖孙有一大家子人,都异常淳朴,但我就像是误入了鸡群的鸭,无论他们和我说什么都鸡同鸭讲,最后靠着比划,我知道他们让我去洗一个澡,换上干燥的衣服。出来后,他们已经给我收拾出了住的地方,还有一碗热热的硬面饽饽,饽饽外皮硬脆,但掰开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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