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流了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拉我,将我从车里拽了出去,落入一个宽厚温实的怀里。
十一月的天气很冷了,加上这里连续两天下雨,温度骤降,下车的那一刻,一阵冷风吹来,让我有了些许意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着在跑,头顶上是一道暴怒声:“不管多少钱,你给我找辆车,快去。”
这暴怒声好熟悉,我努力睁开眼皮,模糊的看着傅夜擎刚硬的下巴,知道是傅夜擎,额头明明还在出血,我却觉着安心。
“年轻人,这么晚了,乡里哪里有车啊,这姑娘还在流血,去镇上恐怕是来不及,你带着去村里的卫生所。”这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赶牛的老人的声音。
“那还不快前面带路。”傅夜擎的声音很是暴躁,里面透着惊慌失措,他抱着我不停的跑,这乡下的路不好走,又是夜里,没有路灯,老人手里幸亏有手电筒照着路。
傅夜擎跑得急,却很稳,我没受什么颠簸,他一路跑,一边踹着气,声音沙哑的说:“安安,你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他的语气里有恐惧,这个男人在害怕,一滴什么东西滴在我的嘴角,我以为是要下雨了,滑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