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蒙,日后我们成为圈内好友。
宁蒙颠覆了我对女记者的印象,柔弱白净,像个温柔的幼儿园老师。而戴着厚眼镜、体态匀称的老田像大学教授,他对易学深有研究,经常会用深邃的目光仰望天空,发出一些预言。那次采访,他独自站在一台大型挖掘机上观望太空良久说:“丁亥时,地阴虚,天虽晴,晦气生。”
在工地漫天飞尘中,老田衣角猎猎作响,恍如诸葛附体。冯固看着老田小声对我说:“病了,又犯病了。”说完一头钻进人海,不知去向。
采访结束,医院给每个记者塞了个大红包。
后来我才懂,这就是跑线记者,好车接送,笑纳红包,格式化采访。
有次晚饭后在楼下花园遛狗。狗对着一个屹立不动的男人裤腿撒尿,嘘嘘完后,两腿卖力地蹬泥巴想盖住那人的裤脚。我赶忙跑过去,就看到老田又在仰望星空,半晌不语,裤腿被狗尿湿都浑然不觉。
老田家也在老姨这个小区,我俩经常见面。
老田转身深沉地对我说:“最近星象紊乱,西天方向发暗,将有大事发生。”
我头皮发麻应付性地“嗯嗯”两声,偷看他湿润的裤脚,就转移话题说起那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