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记不太清了。这种采访基本上都有吧,那是车马费。”老田擦着眼镜漫不经心地说。
第二天开车上班,顺路送他。日报社和电视台就隔了条马路,老田一上车就说:“你昨晚问我什么来着,红包?”
我“啊”一声,心想这都什么毛病啊,和从前的子宣一样,雨已下两天,才想起谁提醒过他要去阳台收内裤。
“想起来了,新区那次吧,这帮孙子,我那红包里有一张是假币,你嫂子去买菜,差点被菜农萝卜砸死。回家跟我吵一架,硬说是我以假乱真,积攒小金库,这叫什么事啊。”老田浮肿着眼睛半睡半醒地说,看他那样,估计为此交代一夜。
那个红包太厚,我不敢拆用。后来被遗忘在衣服口袋里,冉静洗衣服时掏出来愣了半天,身为鹿城南城分局头号刑警,她联想到我的职业,立即警觉,来电追问。
姐夫陈晓事后对冉静说:“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保守,你们局里搞宣传不请吃饭送礼啊,记者又不是谁家的三孙子!”
听完,我很不满:“姐夫,你怎么说话呢?”
姐夫纠正:“我错了,我是想说三大爷来着。”
我说:“大爷其实没孙子有地位。”
冉静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