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楼下,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孟醒猛地蹲到地上呕吐。
我没喝酒,主动要求去送她。孟醒上车后,我把暖风打开,她脸色苍白地靠在车窗上。
孟醒独自居住在公安局附近一栋叫“非常海”的公寓里,到地方下车时,她两腿一软摔倒在路边,我过去扶她起来,她嘴里嘟囔着推开我要自己上楼,刚走两步又要摔倒。
她摸索着掏钥匙,钥匙掉到地上,我慌忙打开手机去找,找到钥匙后发现她扶着一棵树在大口喘气。我过去扶她,她的手冰凉,透着寒气。我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把抱起她上楼,她挣扎几下后安静下来,闭上眼睛。
孟醒房间里到处挂着中外画作,欧式风格的油画,中式泼墨山水。客厅角落支着画架和画板,上面有幅刚开始创作的油画——明亮而清澈的天空,天幕和大地形成两面银色透亮的镜子,巨大的镜面透视着空灵之美,地面上站着一位长裙女孩在仰望天际,天际弥漫在幻境一般的色彩里,仿佛隐藏着一座干净而浪漫的魔幻花园,深邃而美丽。这幅画还没有完成,充满着神秘色彩。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画香,和她身上的水墨香味一样。
我把她放到卧室床上,盖上被子,到客厅冲了杯蜂蜜橙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