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祝宁电话时,已是上午十点多。
我沉浸在一个梦境中,那个反复上演的画面冲击着梦中脑海——孟醒捞起滨河水中白色的水花,水花在梦里破碎,铺满整个水面,幻化成无数个难以复原的碎片沉入水底。
祝宁从凌晨开始,打过来十几个电话。
昨晚,送孟醒去车站后精神有些疲惫,就直接回家倒头大睡,手机调成振动状态。
这些日子,各种突发事件和精神压力冲击着心理承受能力,整个人疲惫不堪。
这天是周六上午。
祝宁在电话里神色慌张地说北海道落雪昨晚发生命案,两人死亡多人重伤,昨晚他值班,有人打热线爆料,他赶到现场采访,一看是北海道落雪,知道老板是我同学加最好的朋友,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听到酒吧命案,我心脏“突突”直窜,像要蹦出来,大脑因为充血和缺氧进入短暂空白。
祝宁在电话里不停“喂喂”呼叫,问我是否在听,意识渐渐恢复,惊慌着问:“什么命案?谁死了?我同学呢?”
“警方正在调查,死者是对面酒吧哈尔滨故事的人。你同学不见了,警方在全城通缉,已列入杀人嫌疑犯名单。”
“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