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试着给她打电话,问是否方便见面。她沉默片刻,稍后说:“我在许家河,来这儿。”
夏秋之交的许家河还徜徉在一片绿色中,草木葱茏,河水叮咚流淌。
田野上开满不知名的小花,阳光纯净,空气新鲜,天上的白云在无忧无虑地奔跑。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有麻雀低空掠过河面,躲进草丛。
河对岸的火车在荒野里呼啸着奔向远方。
楚晴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坐在一道废弃的铁轨上,风吹着裙角,头发飞扬起来,静美中带着冷冷的落寞。
她手里握着一瓶威士忌,已喝掉一半。最让人吃惊的是,她手里还点着烟。
我坐在她斜对面的铁轨上,她举起酒瓶和烟盒向我示意,我从她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
她看着河岸茂盛的灌木丛缓缓地说:“死在那儿的女孩,是我表妹。那天,我本来答应带她去郊外看雪的。她爸妈离异,从小跟着妈妈来到这个城市,爸爸留在上海。那时,一辆通往上海的火车每星期都会从这儿经过,她每次都要来这儿看。她17岁生日,我没有来得及送她礼物,想在火车通过时给她个惊喜。记得电视新闻里现场那双干净的棉鞋吗?那是姨妈卖了一冬天菜用攒下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