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士那么大的年龄了,一旦病了,很容易衰竭的。
龚远和早知她与那对师徒关系匪浅,笑道:“我觉得应该不重吧,不然不会等得到给他建宝观。你要是不放心,写封信去问问你哥哥?”
信肯定是要写的,明菲叹道:“他是我命里的贵人。”如果没有宋道士,兴许她今日还在那个小山村里苟延残喘,抑或早已逃走,过着漂泊浪荡的生活?
龚远和将酒缓缓注入杯中:“其实我很羡慕你的,你有心疼你的哥哥,尊敬你的妹妹,还有一个虽然精明却不失本心的继母,还有……”说到这里,他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明菲见他突然伤感起来,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忘了吧。”
龚远和摇头苦笑:“有些事能忘,有些事不能忘。”他偷偷瞟了她一眼,脸上的神情愈见哀伤:“这个湖里,我也曾下去过与鱼虾为伴,可巧的。我万念俱灰,放弃挣扎之后,反而浮了起来,于是学会了凫水。”
明菲果然无声地捏紧他的手指,他笑起来:“多亏事先学会了这个本领,我才能在你面前嚣张一回。”话音刚落,明菲已经轻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不要再想从前的事了,这种事情想多了,对你不好。你莫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