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大大出乎顾先生意料。
他平日见弟子风轻云淡,实不像心有所系的样子。
特别是成年礼临近,有了心上人的青年,除非与那女子早已定下亲事,不然定会紧张焦虑,多少露出端倪来。
而他这个弟子,甚至给他一种关闭心扉,不会动情的感觉。
“清谦,你坐下说。”顾先生身子前倾,目光落在弟子清俊如玉的面上,“不知是谁家娇娥?”
程澈沉默。
见此,顾先生扬眉:“清谦,可是那女子身份出身,与你不大合适?若是如此,回头寻个机会,让你师母认她为义女,你看如何?”
他的弟子,他了解,能令弟子动心的定是品行纯善的姑娘。
程澈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在眼轮处投下一抹阴影。
“老师,不必了,我与她,此生无缘。”
一只燕子展着翅膀掠过,落在亭角飞檐,与本就呆在那里的一只燕并立,交颈呢喃。
碧波湖畔,垂柳婆娑,已是不知何时生出了新绿。
仲春将要过了。
顾先生在这一刻,从弟子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寂寥,而这种情绪很快被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