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的俏皮之举,前日在秘宅被她一脸担忧地试探后颈时,心头那股浮动之感再次升起,忍住伸手去碰触她的冲动,堪堪收回视线。
两人这呼吸不到的互动,却尽数落入了单手撑头看热闹的卢智眼中。
谢偃拍了拍桌子,让众人静下,然而李泰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在一片侥幸的目光中,负手离开了教舍。
高子健瞪了一眼遗玉后,便也黑着脸离去。
如此,这么短短小半个时辰,五十四人,出七人,国子监足足占了六个,这个结果让一群心高气傲的少年在唏嘘之时,也暗下决定,今日回家之后,一定要多多翻看一些地志书籍,免得明日再来上这么一出,丢人的便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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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城门紧闭,长安城中,万家入眠,街头巷尾清冷不见半道人影,却在一处深巷,摇曳的笼光之中,一辆乌黑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靠在一间已经打烊的小酒馆门外。
灰衣车夫走到门前轻轻,伸出手指在门板上划拉了几下,发出在寂静的夜色中,有些刺耳的声响,而后退到马车边上。
不逾片刻,店内便亮起微光,酒馆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白日一副懒散之相的掌柜,此刻却是一脸毕恭毕